陈斯远观量神色,顿时知晓自个儿猜错了。当下往正房观量一眼,便见尤三姐气势汹汹蹙着眉头自正房快步跑出来,见了陈斯远方才略略舒展眉头,委屈巴巴道:“远哥哥。”
陈斯远上前扯了尤三姐的手儿,正要往房里去,却又被尤三姐扯着往一旁耳房行去。
到得耳房边,尤三姐瘪着嘴道:“头晌妈妈与二姐儿又来了一遭。”
“可是又拌嘴了?”
尤三姐哭笑不得道:“别提了,方才吵嚷几句,妈妈便将我二姐与夏竹丢下,自个儿往宁国府去了。只说暂且留二姐儿与我说会子话儿,过后便来带回家中。你瞧瞧,这都申时过半了,一直不见人影。
且二姐随身带了换洗衣物,我,我怕她来了就不走啦。”
“啊?”这是什么神展开?
也不知那尤老娘是怎么个脑回路,跑了一个三姐儿,干脆连二姐儿也送了过来?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也无怪尤三姐为难,便是陈斯远也一时间想不出好法子来。
尤三姐委屈过后,气哼哼道:“她还想赖着不走?我就不信了!远哥哥稍待,我气她几日,就不信她不走!”
陈斯远便道:“总是自家姊妹,不好闹得太过。”
有些话尤三姐不好明说,当下只是咬着下唇道:“远哥哥莫管了。”
二人说过悄悄话,这才一道儿往正房而来。转过屏风,陈斯远抬眼果然就见尤二姐端坐椅子上,面上一片娴静,这会子正专心致志绣着帕子。
见了陈斯远,尤二姐便笑着起身一福:“见过远大哥。”
陈斯远只是略略点头,那尤三姐就骂道:“呸!不要脸,序庚齿你比远哥哥还要大一些呢!”
那尤二姐也不辩解,只笑着吩咐道:“春熙,快沏了茶水来,早间我带了一包菱角糕,也一并端来。”
尤三姐炸毛道:“我的丫鬟,还用你吩咐?你那菱角糕留着自个儿吃吧!”又扯了陈斯远直奔西梢间而去:“远哥哥,咱们房里叙话,少搭理那不要脸的。”
尤二姐只笑吟吟目送二人进了卧房,自个儿又娴静落座,拾起帕子仔细绣将起来。
西梢间里,尤三姐气得胸口起伏连连。
陈斯远便道:“你也别气了,总是自家姊妹。要不,等她走了我再来寻你说话儿?”
“凭什么?”尤三姐半点也不曾压着嗓门,指桑骂槐道:“院子是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