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二爷绣腰扇,如今连下个月的脂粉银子都没着落呢,可不就得四下寻些女红来做?”
宝玉闻言一怔,说道:“她缺银子用,不会与我说嘛?”
麝月顿时说不出话来。那银匣子一直拢在袭人手里,她们这些丫鬟哪个敢随意取用?那袭人在老太太与太太跟前儿都能说得上话儿,便说先前的碧痕,说不得便是袭人弄鬼方才给撵出去的。是以如今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谁又敢随意落人话柄?
这会子帘栊挑开,却是袭人来了,入内便蹙眉道:“方才躺下,怎么就闹了起来?晴雯这会子跑出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二爷可是将她气得不轻呢。”
宝玉听了心下愈发委屈,只道:“我还没说她气我呢,怎么反过来要怪我气她?你们也不用追,她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袭人心下自是巴不得呢,可也知道这会子宝玉说的是气话,便笑道:“二爷等明儿个这么说了我才信,这会子谁信啊。”
当下袭人与麝月两个连番劝慰,又过半晌,媚人回返,说是寻了晴雯回来,如今在厢房里安歇了。
宝玉此时既委屈,又觉不该与晴雯吵嘴,心下杂乱不堪,便闷头抱了枕头侧躺在床榻上。
袭人与麝月、媚人计较一番,独自留在了房里。待吹熄了灯火,摸黑上得床榻,探手便撩拨起来。丹唇贴近宝玉耳边,低声叫了一声儿:“二爷~”
宝玉正是郁结之事,当下哪里还忍得住,顿时与其胡天胡地起来
却说过得几日,陈斯远照旧白日里去国子监攻读。待这日下学回返荣国府,甫一入得自家小院儿,便有小丫鬟芸香卖弄着寻了过来。
“大爷大爷,白日里晴雯又来了一回!”
陈斯远纳罕道:“可是衣裳缝制好了?啧啧,这才一夜工夫啊。”
芸香撇嘴道:“哪儿啊,才不是呢!”回头瞧了一眼,眼见红玉与香菱还没出来,芸香便扯了陈斯远到墙根底下,悄声说道:“晴雯见大爷不在,便说过会子再来。我方才出去扫听了一番,大爷猜猜怎么着?”
“嗯?”
“不知为何,宝二爷为着晴雯给大爷做衣裳,前几日夜里就与晴雯闹了起来,还用剪子将布料戳得全是洞。啧啧,难怪晴雯方才耷拉着脸,好似谁欠了她银子一般。”
哈?还有这种事儿?
用膝盖想也能想明白宝玉是因着什么。陈斯远不禁玩味,当着自个儿面不敢发作,过后寻了房里丫鬟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