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了,不出三日,必将案卷送来。”
薛姨妈舒了口气,勉强笑道:“还得是远哥儿出马,似我这等没头苍蝇的,实在不知如何办这等事儿。”
陈斯远顺势便道:“姨太太这话对,也不对。”
“远哥儿这话怎么讲?”
“若薛老爷尚且健在,姨太太自当打理内院,又何必抛头露面?想姨太太从前一直相夫教子,极少掺和外间事务,如今硬着头皮顶上,无处着手也在情理之中。
说句难听的,文龙性子虽不坏,却是个浑的,姨太太还不知为其抛费了多少心思。但凡文龙有宝钗一半聪慧,何至于让姨太太为难成如今这般模样?
说句僭越的,我这心下也不免有些怜惜啊。”
薛姨妈听闻此言,顿时鼻头一酸,强忍着方才没掉下眼泪来。不禁叹息道:“谁能想到他就这般撒手人寰了?蟠儿那儿,我自是用了心的,奈何怎么教也不见好。”
陈斯远颔首道:“个人自有禀赋,观宝钗便知姨太太定是贤妻良母。”
薛姨妈只觉心下熨帖不已,不禁颔首连连。
却见陈斯远怅然一叹,道:“不怕姨太太笑话,你这般贤良,又处处挣扎,我见了都不满心疼。是以这才连连献计,又代为奔走。”
说话间扯了薛姨妈的双手,定定瞧着那一汪秋水道:“姨太太可知我心意?”
他攥着薛姨妈丰润的手,逐渐贴在自个儿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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