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与二房太太说道说道,问问她自个儿房里的姨娘还管不管得了啦!”
王善保家的最爱拿了鸡毛当令箭,闻言顿时精神一振,道:“太太放心,我这就去寻二房太太说道去!”
说罢扭身快步而去,邢夫人又乜斜那小丫鬟一眼,道:“贾芸与岫烟差着辈分呢,这传出去像什么话?来呀,掌嘴二十,革了下月钱粮。下回再犯,打了板子赶出府去!”
小丫鬟不敢作声,便任凭婆子上前抽了二十巴掌,旋即哭哭滴滴而去。
那邢甄氏可算得了主心骨,又上前进言道:“妹妹实在太过心慈手软,这等乱传主子闲话的丫头,就合该乱棍打死了账!”
邢夫人顿觉心下憋闷,乜斜谄笑的邢甄氏一眼,若不是冲着小贼,你家岫烟算哪门子的主子?
当下不耐地含糊答对几句,便将邢甄氏打发了下去。
却说王善保家的气势汹汹而来,须臾到得王夫人院儿,此时王夫人正与薛姨妈说着话儿。
王夫人眼见陈斯远愈发能为,不由想起宝玉来,于是又想起元春那日宫里所说之话。不过差了三岁,宝玉如今瞧着还是个顽童,那陈斯远已然这般能为了,两相比照,自是云泥之别。
荣国府富贵,王夫人也不苛求宝玉读书上进,可总要懂一些仕途经济才好。前一回自宫里回返,她自是寻了贾政说道。那贾政很是揶揄了一番,只道若果然送了去金台书院,只怕来日会丢了自个儿的脸面。
此后便没了下文。这会子王夫人便想着,为了宝玉前程,总要再寻贾政说道一番才是。
薛姨妈心下则是与有荣焉。暗忖,果然被小良人说中了!却不料此番圣人将赏了爵位下来,若不是蟠儿有那金陵一案缠身,又哪里会便宜了那劳什子贾芸?
正说话间,便有大丫鬟金钏儿入内道:“太太,大太太身边儿的王嬷嬷请见我瞧着王嬷嬷面色不善。”
“哦?请她进来。”
金钏儿应下,返身将王善保家的请进了内中。那王善保家的见过礼便告状道:“太太,我们太太让老奴代为问太太一嘴,不知太太可能管得了房里的姨娘?”
王夫人纳罕道:“这话儿怎么说?”
“唷,太太敢情还不知?那赵姨娘私底下到处乱传,说是老太太有意撮合我们太太的侄女与芸二爷,这这二人差着辈分的,也是能乱传的?表姑娘再是不济,也轮不到一个奴才秧子作践吧?”
“还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