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顿时恼了!道:“王嬷嬷且回去与你家太太说,就说我定给她个交代!”
王善保家的得意应下,旋即被金钏儿送出。
王夫人一拍桌案:“去将那没起子的拿来问话儿!”
一众丫鬟、婆子应下,霎时间凶神恶煞而出,少一时便将那满嘴胡吣的赵姨娘推搡进来。
这会子赵姨娘还叫屈呢,道:“太太若要寻我,只管打发个丫鬟传话儿就是,何必这般兴师动众的?环儿还小呢,若是吓坏了可怎生是好。”
王夫人冷着脸骂道:“作死的娼妇!想是前几回罚得轻了,如今竟敢编排起老太太和亲戚姑娘了?”
赵姨娘顿时讪讪道:“我,我不过随口一说——”
“那芸哥儿与大太太的侄女差着辈分呢,这等乱了伦常的闲话你也敢说?”
赵姨娘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顿时没了言语。
王夫人便道:“这回不给你个厉害的,只怕不知怕。你去院儿里跪着,不得我吩咐不许起身!”
两个粗壮婆子一拥而上,押着蔫头耷脑的赵姨娘去院儿中罚跪。那赵姨娘方才跪下,一双贼眼便四下乱转。瞥见月亮门处有贾环在偷眼观量,紧忙冲着其连使眼色。
那贾环也乖觉,当下撒丫子往前头梦坡斋去寻贾政。
少一时,贾政果然来了,入内自是与王夫人好一番计较。奈何此番赵姨娘传得闲话太过离谱,连贾政自个儿都觉着实在有辱斯文,是以一时间实在不好为赵姨娘转圜。
当下薛姨妈告辞而去,王夫人顺势便提起金台书院之事。
贾政思量道:“金台书院乃是府学,那孽障若是去了,没得让人笑话。”顿了顿,又道:“我这几日扫听一番,先请了先生来仔细教导一番,来日才好送去那金台书院。”
王夫人见贾政松了口气,顿时颔首道:“如此也好。”
贾政又道:“她素来是个有口无心的,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王夫人道:“东跨院打发婆子来告状来了,我能如何?老爷自个儿想想,那闲话岂是能乱说的?没得坏了人家女儿家的清名!”
贾政头疼不已,又说道:“我看罚两个时辰也就是了,再革一个月钱粮?”
眼见王夫人不说话,贾政道:“我明日便打发人去寻先生。”
王夫人这才松口道:“这回就算了,再有下回,只怕老爷也护不得她了。”
贾政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