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急躁个什么劲儿。”
陈斯远眨眨眼,低声道:“自是急着抱得美人归。”
宝姐姐顿时俏脸泛红,又嗔道:“也不差这些时日你有这心思,莫不如潜心攻读。我见你又是忙碌营生,又是四下帮衬,这几月只怕功课都荒废了。”
陈斯远叫屈道:“我自有凌云志,只是受不得那清流苦日子,这才想着入仕前凭着能为赚够银钱不然来日总不能叫宝妹妹随着我过苦日子吧?”
宝钗心下熨帖,口上却道:“你只管经济仕途,家中自有我来打理。我虽比不得你有陶朱之能,可自问也能谨守家业还有那百草堂,一年下来总有个万余两银子,怎么还不够花用的?”
陈斯远笑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那百草堂全靠着秘药维系,说不得哪一日方子外泄,那营生就无以为继了呢。”
宝姐姐一琢磨也是,转念一想,便是那营生无以为继了,总能赚个几万两银子出来,再如何也够一辈子嚼裹了。抬眼观量陈斯远,心下不禁暗忖,他赚这般多银钱,是想着养狐媚子吧?
宝姐姐虽心下吃味,却只当寻常。这世道本就如此,圣人三宫六院,大户人家妻妾成群,有能为的男子本就该多吃多占。便说此时,也就是陈斯远寄居荣国府,将那一杆子没起子的挡在了门外。若换个地方,那要将自家女儿送来做妾的,只怕能踏破门槛呢。
眼见宝姐姐不说话儿,陈斯远又道:“过几日膠乳营生铺展开来,我先请了姨太太去几回,待她心下不耐了,说不得便会打发妹妹来料理到时咱们寻一日往金鱼池游逛游逛。”
“嗯。”宝姐姐欣然应下。想着那良人相伴、泛舟湖上,懒散执黑白,又有丝竹悦耳,想来是极好的。
正待说些旁的,忽而有莺儿道:“姑娘,有人来了。”
宝姐姐一怔,赶忙交代道:“你得空也往潇湘馆走一遭,紫鹃说这两日林妹妹犯了心思,见天对着一册书稿发怔,我去问了几回她都不说。”
陈斯远暗忖,那书稿莫非便是浮生若梦?这是自个儿造的孽啊。
当下赶忙应下,宝姐姐起身,见其还扯着自个儿的手,便略略回握了下,劝慰道:“咱们都好好儿的,左右月余光景,也不差这几日了。”
陈斯远这才撒开手,起身目送宝姐姐与莺儿自游廊往蘅芜苑而去。
须臾又有一群婆子叽叽喳喳往这边厢而来,陈斯远掩身其中,待婆子们行得远了,这才起身施施然回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