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提了一嘴。”
陈斯远笑道:“姨夫说了?还想着给二姐姐个惊喜呢。”
迎春摇了摇头,虽强忍着,面上却满是欢喜。犹豫着说道:“你当真便要就此定下?”
陈斯远撂下茶盏笑道:“怎地?莫不是二姐姐反悔了?”
迎春笑着摇摇头。她心下期盼得紧呢!论品貌、才情、能为,陈斯远都是上上之选。与其选个不知底细的世家纨绔,莫不如选陈斯远来的妥帖。
再说这远兄弟虽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儿,可待枕边人却极好。且不说宝钗、黛玉,单看其身边儿的香菱便知一二。
这香菱与迎春年岁相当,却依旧是当初那副呆萌模样,一门心思扑在诗词歌赋上,一看就是被远兄弟养得极好。
再看其房中的五儿,原本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这半年来面上也多了血色,咳疾也好了大半。听闻也是远兄弟不惜银钱,隔三差五便买了茯苓霜来,这才将柳五儿的弱病将养了过来。
对待身边儿的丫鬟尚且如此,迎春自忖就算比不得宝钗、黛玉,来日过了门好歹能相敬如宾,可不比如今这等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强了百套?
因是便道:“我只是纳罕,远兄弟怎地这般早便定了下来?”
陈斯远笑道:“观棋如观人,二姐姐精擅黑白之道,只看棋路便可知晓高下,这等道理又岂能不懂?”
迎春欣喜笑道:“这般说来,远兄弟以为我如今管家也算有些能为?”
陈斯远正色道:“极有能为!”
早前探春管家,好歹有王夫人背书,又有李纨帮衬。迎春比探春还不受宠,又不是个刚强的性子,只得左右逢源、借力打力。
她一边厢萧规曹随,沿用了探春管家之策,一边厢又秘而不宣不肯过明路。加之动用邢夫人的陪房用作稽查,将两方对垒变作了三方博弈,反倒将这荣国府不声不响给安稳了下来。
如今贾家上下,哪个还敢小觑了贾迎春?便是贾母见了,也要慨叹一声儿——先前是看走了眼。
迎春又赧然起来,揪着帕子道:“我哪儿有你说的那般好?”顿了顿,说道:“亏得你先前给了我一些银钱傍身,不然我还不知如何使唤得动底下人呢。”
陈斯远笑道:“能用银钱开道也是本事,须知今儿个撒出去多少,来日连本带利都要赚回来。”
迎春抿嘴笑着不说话,陈斯远又道:“银钱可还凑手?”
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