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倒是懂得哄人。"
陆淮安没明白,桑余封妃,和沈康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贺明兰疲惫的坐下,目光阴寒:“陆大人还没明白?那沈康的头七还没过呢,皇上就要行册封,摆明了就是不想让桑余再念着别人。"
陆淮安一点点僵住,下意识的攥紧了指上的扳指。
“什么意思?沈康和桑余相识?”
贺明兰有些意外:“陆大人不知道?那沈康就是桑余的师父啊。”
陆淮安整个人僵住,他恍然回首看向贺明兰。
"你说什么?沈康是桑余的师父?"
贺明兰也愣住了。
这件事,陆淮安竟然不知道?
陆晚宁漫不经心的替贺明兰回答:"那丫头十岁起就跟着沈康习武,沈康这次南下就是为了给她找解药,结果就死在了桑余面前。他倒是也不怪她,听说临死前都还哄着她啧啧,可惜了。"
陆淮安的青玉扳指在指间一瞬间碎成齑粉。
陆晚宁的声音在耳边一阵阵回荡——他亲自递上的通敌密信,害死的人,是桑余的师父。
难怪,难怪后来听闻处决沈康时桑余也在场,还受了伤。
他还以为是叛贼谋反伤到了桑余。
"怎么?"陆晚宁抬眼,看着陆淮安:"哥哥怎么这幅神情?好像心疼桑余一般。"
陆淮安喉结滚动,尝到一股铁锈味,心里莫名的难受。
贺明兰突然咯咯笑起来:"有意思!陆大人竟然不知道这件事?那你肯定不知道沈康死的时候,桑余哭的多难过,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
笑声未落,陆淮安猛地转身将香案一脚踢翻。
沉香木砸在地上,溅起的香灰腾起,贺明兰则吓了一跳,腿一软,整个人茫然狼狈的后退几步。
香灰呛得榻上的陆晚宁也咳嗽起来。
贺明兰反应过来,大声呵斥:“陆淮安,你疯了吗?”
陆淮安半分没有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向陆晚宁。
陆晚宁终于不再平静,她捂着口鼻咳嗽:哥哥!你做什么?”
"你早就知道。"陆淮安仿佛确认了什么让他心血发冷的事情:"那封密信经你手递给我的时候你就知道。"
陆晚宁一把推开了她:"重要吗?横竖沈康已经"
她突然噤声,因为看见兄长抬起手要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