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发了紧:“阿余,你别哭,怎么了?”
一切的一切,祁蘅都收入眼底。
他和桑余也有过这样彼此在意的时候,可那时没有心意相通,她哭了就只是哭了,他会安慰她,可却从不会替她擦眼泪。
祁蘅独自站在原地,目光又落在那方被遗弃的绣帕上。
帕角有一朵小小的花。
他缓缓走上前去,抬手,拾起了那方帕子,指尖微微发颤。
帕子上面还沾着桑余的泪痕,湿漉漉的,沁开也像一朵朵小花,带着她眼角一抹湿润的脂粉红。
祁蘅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他心底有些不明白的事,就问身后的季远安。
“怎么都是眼泪,却好似和三年前的瞧着不一样呢?”
季远安没回答。
但祁蘅又已经知道答案。
三年前的眼泪是为他而流,浸满了绝望与恨意。
而如今,她的泪水却是因为亲人而落,是欢喜的、开心的。
季远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沉默。
祁蘅将帕子藏进了袖子,就像是攥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不敢光明正大地拥有什么,只能偷偷地、卑微地藏起这一点点与她有关的痕迹。
祁蘅把帕子收好,往外走,忽然探究的问季远安:“你说,李识衍为何催着朕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