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盛京跟着他们一家搬到了长安,在庭院里风吹日晒,捆扎结实的麻绳圈已包了浆,辨认不出它本身的颜色了。
只有当中的一点红,这么多年过去却依然还是鲜亮的。
两个孩子用刷子蘸了朱漆嬉笑着争抢着一层层在上面加深颜色的时候,我出门逛街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走之前还干干净净的父子三人搞得泥猴儿一样,气得我把腰一叉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训的一大两小三个人垂头丧气的。
我训着训着,越看他们三个这满身满脸的油墨越好笑,萧承煦本来比两个孩子身上干净多了,但是前衣襟上被淳儿这个小淘气包印了两个小手印儿,莫名的多了好些童趣。
我忍笑忍的面颊通红,本来跟弟弟一起沁着头站着的淳儿转了转眼珠,忽然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娘亲要笑了!”
我一下子破了功,一家四口笑成一团。
萧承煦跑上前一把搂住我的纤腰坏笑着喊女儿:“快给你娘亲身上也印两个黑手印儿!”
现在他们一家四口已经好久没有团聚过了,像那样其乐无穷的生活,似乎也一去不复返了。
因为孩子们都长大了,更因为那该死的“誓保吾皇,不生异心”。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靶心,其中像燃烧着熊熊烈火。
最讨厌的人?
萧承睿。
萧启元。
贺兰茗玉。
他握刀直刺,利刃贯穿靶心。
萧承煦猛地从靶心拔出利刃,借着胸中怒火拼尽全力向下劈去——
手起刀落,整个箭靶应声被劈成两半。
他和那个女人,也该做个了断了。
萧承轩和何邵勇急匆匆走来,萧承轩苦着脸埋怨:“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耍刀!那小子嘴巴极严,什么都不肯说!这要不是你说要留活口,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杀也轮不到你来杀。”萧承煦接过侍女递上来的热帕子擦了擦自己满头的汗:“不肯说,就说明真的知道些什么,那就自然会有不放心的人,回来杀他灭口。”
“哥,你是说老裴还会再回来?”萧承轩立马又有了精神:“他要是敢回来我生吃了他!竟敢潜伏在我府上要坏咱们的大事——”
“你省省吧,那把老骨头没什么好啃的。”萧承煦瞥了他一眼忍笑揶揄道:“一会儿可别忘了把你今天的药喝了。”
说到吃药萧承轩立刻泄了气,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