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队,一个一个来。”严奉岑和映淳忙着组织孩子们排队,挤到第一个的小孩子就轻车熟路地挽起衣袖,把自己瘦骨嶙峋的小胳膊递到温月延面前。
孩子的臂弯处还留着两处脓疱结痂的疤痕,温月延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看着孩子的眼睛温和地问:“还疼还痒吗?”
孩子摇了摇头,温月延就满意地从她身旁的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小布袋来交给孩子。
小孩儿立刻喜上眉梢,把布袋子宝贝地揣在脏兮兮的衣服里,蹦蹦跳跳地跑了。
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们,成天就盼着这个好看又温柔的大姐姐来延祚坊里出义诊,不仅免费给他们的家人治病,还每次都送他们一些点心糖果。
近来延祚坊中常有痘症患儿,但朝廷上下近来都在为岳山瘟疫奔忙,温月延请严念岑上的折子,递了许多次也没有回音。
毕竟岳山是大县,城中百姓数量更多,谁又有闲暇顾及长安城内几个微不足道的痘症患儿呢。
温月延熟读医书,又多次试验,最终拣定了一种“水苗法”为延祚坊中的居民们接痘治痘,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坊中成人多讳疾忌医,因接种痘苗后七日左右会发热见痘,恐误了日常劳作耕种,因此几乎只有孩子们肯买她的账。
映淳和严奉岑常来帮她的忙,两人自然也接了痘,三人晚上还要回勇义伯府,勇义伯府上下自然也要接痘。这样一来,月延的“水苗法”虽然没有在整个延祚坊推行开来,却得到了亲朋好友们的大力支持。
映淳一向对温月延行医十分信任和支持,因为她常回燕王府转悠,就自作主张让温月延给我和燕王府的下人们也都接种了痘苗。
我担心痘疹发在脸上落了麻子,先还十分抗拒,听说用了温月延自己研制的舒痕胶便可将疤痕去除干净,这才松了口同意接种。
痘痂晒干磨细,用人乳调匀,新棉裹了捏成枣核状置入鼻中,外拴着条棉线待六个时辰取出。
我和红秀的鼻孔外都悬着条细细的棉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自己和对方的滑稽样子逗得忍不住发笑。
萧承煦近来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应酬着其他营主与藩王,故意让他有意夺位的消息越传越广,另一边,因为许多地方官员并不信任还未亲政的小皇帝有独立处理政务的能力,递上的折子还是被直接送到摄政王处。
分身乏术的摄政王才疲惫不堪的从奏折堆中抬起头来,想回房和爱妻倒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