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产伤了腰,足足针灸按摩了两年多才好全了。
一开始的时候,每日按摩都能疼的我忍不住哭出来,不想让孩子们看到我这狼狈脆弱的样子,太医一来到府里,我就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出去。
后来焕儿自己会走了,也知道了娘亲每日都要这么疼上一回,就每次都执意留在房中陪着我,站在床边拿着小手绢给娘亲擦泪擦汗,搂着我的脖子软糯糯地安慰:“疼疼飞走了。”
“殿下的爱子永安王确是我大晟栋梁之材,孺子可教,将来必成大器。”
“容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具有谋略和远见,能想出这样的赈灾良策,又谦虚谨慎,吃苦耐劳,真令下官佩服不已。”
“我们阿俞是多好的孩子!又热心周到,又勤快能干!你去这十里八村打听打听,谁不说阿俞是个提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小伙子?我们小阿俞以后一定有大出息,做人上人!”
他的儿子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从小就乖巧懂事,勤奋好学,克己知礼,深谋远虑,他是整个大晟最适合做帝王的人。
大晟的都城已不再是盛京,而是由他亲手打下的长安城。
他领兵一直拼杀进巍峨恢宏的明和殿,他身后是金碧辉煌的龙椅,梁帝的尸首倒在他脚下
众将士跪地参拜他,山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是为大晟开疆扩土的功臣,他是整个中原威名远扬的三军主帅。
我是手握实权的摄政王,我是大晟百姓心目中功勋赫赫的英雄。
容星儿才是我心爱的妻子,我们还共同生养了一对优秀的儿女。
我们夫妻恩爱,家庭和美,所有的珍爱之人,都依然围绕在我身边。
这才是我的人生。
眼前白光一闪。
这场荒唐大梦,到了该醒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