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燕王府里就有了两个需要静养的伤号。
下人们都忙着照顾燕王殿下和燕王妃,顾不上陪小映淳玩,她就跑到摇篮旁边戳戳襁褓里的小婴儿:“弟弟,你是不是也觉得特别无聊啊?姐姐抱你出去捉小鱼好不好?”
奶娘一个没注意到,才出生月余的小世子差点都叫小郡主从摇篮里拖出来了。
吓得萧承煦又让人严加看管育婴房,方圆十步不许郡主靠近。
映淳彻底没得玩了,憋的在院子里面直转圈。
就这样的忍过了两天,小姑娘总算找机会在主卧门开着下人们又没注意的时候钻了进去。
房中笼罩着好大一股药味,我蔫蔫地侧躺在床榻上,身旁坐着腿上搭着薄被的萧承煦。
小姑娘看爹爹神色如常地倚在床边看书,心想爹爹的病一定是好了,噔噔噔地跑过去拉一拉萧承煦的袖子问:“爹爹陪我出去玩吗?”
“淳儿,爹爹受伤了。”萧承煦有些内疚地摸摸映淳的小脑瓜。
“爹爹伤在哪儿了?”映淳眨巴眨巴大眼睛。
萧承煦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裹着药布的双膝给女儿看。
映淳凑到他膝盖旁边,鼓起肉乎乎的腮帮呼呼吹了两口“仙气”,抬起头来问萧承煦:“好了吗?”
萧承煦苦笑着摇了摇头。
映淳又凑近些使劲吹了两下,再抬起头来问:“现在呢?”
“淳儿,爹爹的腿要养很久才能好,知道吗?”萧承煦招映淳近前来,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脸蛋儿。
呼呼了这么多下还痛的伤“淳太医”可不会治了,失落又不甘心地哭丧着小脸儿,不知道“很久”到底是多久。
“爹爹,那我能去马厩找大马玩儿吗?”映淳眼珠一转,又给自己想到了解闷的玩意儿。
“不行,”萧承煦断然拒绝:“爹爹的战马性子都烈,尥蹶子把你踢着了怎么办?”
“也不行,爹爹的兵器没有你拿的动的,掉下来把你砸坏了!”萧承煦板起脸来:“你就乖乖待着,这两个危险的地方都不许去。”
映淳的小嘴儿噘的能挂油瓶了,气鼓鼓地把萧承煦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又问:“那爹爹现在能走路吗?”
“当然不能了!”萧承煦真是好奇他这小女儿脑瓜里到底有多少个问题,怎么好像永远也问不完。
“诶嘿嘿,那爹爹都走不了路,我去哪儿玩爹爹也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