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淳忽然兴冲冲地往外跑去,站的远远的朝萧承煦吐舌头做鬼脸:“我可以去马厩啦!”
“淳儿!”萧承煦正气的七窍生烟,我忽然出声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映淳。
“怎么啦娘亲?”映淳又噔噔噔跑回来,羊入虎口被萧承煦捞过来朝小屁股上盖了两巴掌:“你个小混蛋!”
映淳从萧承煦怀里挣出来蹭到我身边,委屈巴巴地告状:“爹爹打我!”
萧承煦余怒未消地斜了她一眼:“听听这野丫头说的是什么混账话,不该打吗?”
“好啦好啦,那咱们不跟坏爹爹玩儿了!”我把孩子护在怀里笑着抬手抹去映淳脑门儿上折腾出的一层薄汗:“你到花园里给娘亲摘些花瓣染指甲好不好?”
映淳爽快地答应下来,兴冲冲提着小篮子跟红秀去花园里摘花了。
没一会儿就又一阵风似的抱着小花篮回来,摘了足有大半篮的凤仙花瓣,足够我用好几次的了。
花瓣洗净捣碎,榨出的汁液盛了大半碗。汁液涂了指甲用艾叶裹上,再用草绳缠好。
映淳今日第一次学系绳结,我夸她系的又快又好。
映淳得了鼓励兴致更浓,没过多一会儿就把府里所有侍女的指甲都给染上了。
小姑娘乐颠颠儿地端着一碗蔻丹跑来跑去玩了一下午,染的自己两个小手上都是红红的。
可花瓣实在是太多,临到最后还剩小半碗呢。
“我给爹爹染指甲!”被全府的小厮拒绝过一遍,不肯善罢甘休的映淳最终盯上了正好动弹不得的萧承煦。
“不行,哪有男人染指甲的!萧映淳!爹说了不行!”萧承煦极力抗拒。
“那我给爹爹染脚趾甲!诶嘿嘿,爹爹的腿动不了!”勇敢映淳,不怕困难。
“承煦,你就让淳儿给你染一个吧!”我也在旁边憋着坏的劝:“你刚才还打人家了呢,让淳儿给你染个指甲她就高兴了,好不好?”
萧承煦到底是在这母女俩的软磨硬泡下败下阵来,心想最多不过十几天也就褪了——
真是信了我们母女俩的邪。
那次的蔻丹也不知为何留色格外长久,害的燕王殿下即使是最热的酷暑天在家都不肯换上草鞋,成天把足衣裹得紧紧的——怕人看到他粉嫩嫩的脚趾甲。
我寸步不离地连着护理了萧承煦好几天,眼见着人都瘦了不少。
萧承煦心疼她最近过于操劳,就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