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只是单纯地把他当“师兄”,看到了他藏在骄傲下的不易,还肯真心劝他守住本心。
李不归见他沉默,也没再多劝,只是拿起一旁温着的汤药,用小勺舀起一勺,吹了吹才递到仲博唇边:“药快凉了,师兄先喝了吧。今日天气好,等会儿我把书院的课业抄来,念给师兄听。”
仲博望着递到唇边的药勺,没像往常那样别开脸,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将那口带着苦味的汤药咽了下去。
药味虽苦,心里却像是被什么温着,比往日喝的任何一剂药都要熨帖些。
李不归见他服下,又小心地喂了两勺,待药碗见了底,才收拾好铜盆与碗盏,轻声道:“师兄歇会儿吧,我去把课业抄来,晚些再给你送些粥食。”
说罢,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连门轴都没发出半分声响。
屋内重归安静,只剩药碗残留的淡苦在空气中飘着。仲博靠在软枕上,目光落在窗纸上,晨光已爬过窗棂,在纸上投下槐树枝桠的影子,随着风轻轻晃着,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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