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8:05,普林斯顿大学公共休息室唯一的浓缩咖啡机前,队伍蜿蜒曲折,几乎堵住了通往厕所的路。
陈辉排在队尾,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离9点的讨论班只剩不到一小时。
来到普林斯顿已经一周多时间,他也慢慢融入到了这里,外界的纷扰早已离他远去,他依旧做着他的研究,甚至还能与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几个头脑一同交流。
这样的生活还真不错,普林斯顿比他想象的还要适合自己。
现在正是暑假时间,但并没有多少同学离开校园,普林斯顿对学生实行放羊政策,但反而同学们对自己的要求极为严格,即便是暑假,也依旧留在学校努力学习。
费弗曼也暂时没有给陈辉安排课程,只是让他先带着两个本科研讨班,再在开学的时候决定想要开一门什么样的课程,按照费弗曼的说法,即便陈辉不开课也没关系,以陈辉如今的成就,完全可以进入高等研究所专心研究,不担任任何教职。
陈辉当然拒绝了,他也想与普林斯顿这些聪明的脑袋们交流,想必会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老师袁新毅跟他说过,思考一些简单的数学问题,会带来许多灵感,陈辉一直深以为然。
在江城大学他都主动担任教职,来到普林斯顿自然没有不跟学生们亲密接触的道理。
而今天,是他带的研讨班第一次集体讨论,他也有些期待。
胡思乱想着,终于轮到陈辉,糟糕的是,咖啡机恰好需要清洗,热水温度也不够,他拿到了一杯温吞、寡淡的安慰剂。
“这简直是帕累托无效率的活教材!”
排在他前方的李泽翰咒骂一声,早在陈辉到来的第二天,他就找到了陈辉,充当本地人带领陈辉在普林斯顿游玩了一天。
虽然他手中的咖啡比陈辉稍强,但也让他很是不爽,天知道他都从华夏来到了普林斯顿,结果还要排队。
阿美莉卡国土面积只比华夏少几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只有四分之一,结果排队比华夏还严重,真是让李泽翰无法忍受,“这拉胯的基建,简直就该浸猪笼。”
陈辉盯着长长的队伍,脑子里不再纠结拓扑流形,而是出现了等待时间、服务率、队列长度这些冰冷的排队论术语,“或许,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一个想法开始萌芽。
不过现在,他需要赶紧到普林斯顿数学系费恩楼一楼研讨室,李泽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