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临隐藏在袖中的手微微一动:“问了,你就会说实话?”
她指尖轻抬,三枚缠着黑气的银针钉入阿墨膝前青砖:“现在,滚去证明你比尸体有用。”
阿墨喉间忽然溢出低笑,笑声在空旷的义庄里回荡。
“用你偷东西的本事。”谢昭临转身欲走,“再让我发现你跟踪——”
话音未断,阿墨已抄起一枚银针,猛地刺入自己手臂。
血珠顺着针尾的黑气蜿蜒而下,她疼得嘴唇发白,却咧开带血的牙:“仙师的赏赐阿墨收好了。”
谢昭临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月光将她的背影拉得极长,最终与夜色融为一体。
这丫头比她预想的更棘手,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用得好能伤人,握不稳则反噬己身。
她需要阿墨去赌坊探路,但绝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托在一个心思难测的凡人手上。
至于阿墨究竟隐瞒了什么
不急,总会露出马脚。
义庄内,阿墨支着膝盖站起身,漫不经心拍打衣摆的尘土,指尖掠过唇畔时,舌尖突然卷走沾着的腐液。
“呕——”她弯腰干呕,肩膀却诡异地颤动着,笑声混着唾液滴落,“真难吃。”
月光斜照在她突然摊开的掌心,一截银丝正泛着幽光——正是方才贴近谢昭临时,从对方衣襟里偷勾出来的。
阿墨将银丝缠在指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下次”她舔了舔唇角,“一定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