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深处忽然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奇痒,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羽毛在搔刮着她的声带。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咳嗽,想要说话——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空气从她的肺部涌出,通过喉咙,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过滤器完美地静音了。
她心中一凛,快步冲到穿衣镜前。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双唇开合,却是一片死寂。
她用力地、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喉咙。
只见声带部位光洁的皮肤之下,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一圈淡淡的纹路,那纹路极其精细,呈螺旋状,优雅而诡异地缠绕着她的甲状软骨。
它像一个纹身,又像一个枷锁。
她没有惊慌,更没有恐惧。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解脱与了然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脖颈上那片皮肤,感受着皮下那个沉默的印记。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嘴唇开合,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意识,无声地低语:
“很好你终于学会了,用我的身体闭嘴。”
话音落下的瞬间,窗外最后一丝晨雾散尽,万丈阳光毫无保留地穿透玻璃,炽热地照亮了整个房间。
光线落在她面前那本摊开的、崭新的登记簿上。
不知何时,空白的第一页上,多了一行字。
那行字既非书写,也非显现,没有颜色,没有凹痕,仿佛它本就是纸张纤维的一部分,是这张纸被制造出来时,就与生俱来的真理。
“这次,轮到我们替你们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