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怨毒和狂躁。
傅九阙夫妇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甚至一只脚还未完全踏过门槛——
“孽障!跪下!”
苏氏积压了一整天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厉喝一声,抄起手边滚烫的茶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傅九阙和孟玉蝉狠狠砸了过去。
那力道,那方向,分明是冲着孟玉蝉的脸去的。
滚烫的茶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带着白汽的弧线,直扑而来。
傅九阙眼神骤冷,反应快如闪电。
他猛地将身侧的孟玉蝉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侧身旋步,用自己的后背牢牢护住妻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兜头浇下的热茶和飞来的茶盏。
然而,就在傅九阙护着孟玉蝉旋身躲避的同时,跟在后头的凌姨娘,被傅九阙躲过的茶盏,狠狠砸在了额头上。
瓷盏碎裂的刺耳声响彻整个正堂。
滚烫的茶水混着鲜血,瞬间从凌姨娘额角汩汩流下,糊了她半边脸,狼狈不堪。
她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砸得向后踉跄几步,捂住剧痛的额头,鲜血顺着指缝渗出。
剧痛和狼狈让她几乎晕厥,她抬起头,怨毒地瞪向傅九阙。
若不是他躲开,自己怎么会挨这一下?
都是这个孽障!他抢了自己亲儿子长安拜紫竹公子为师的机会!
他该死!
然而,对上傅九阙那双冰冷的眼眸,凌姨娘满腔的咒骂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
她只能低下头,身体颤抖。
“混账东西!”长庆侯被眼前这混乱不堪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侯府的脸面被扔在地上踩了又踩。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挺直脊梁站在堂中的傅九阙,厉声咆哮:“傅九阙!还不给我跪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傅九阙身上。
傅九阙缓缓松开护着孟玉蝉的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侧。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惶恐或是认罪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困惑,眉头微蹙:“父亲息怒。不知儿子所犯何罪?为何要跪?”
这轻飘飘的反问,无异于在长庆侯的怒火上浇了一瓢滚油。
“你你还敢装聋作哑?”长庆侯气得眼前发黑,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大哥!长安!他在紫竹公子的考场上丢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