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不管用。”
孟玉蝉垂下眼睫,长长的阴影落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轻轻搅动着碗里残余的药汁,低声道:“我我只是还没想好。”
就在这时,丫鬟翠莺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额上还带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姐,虞姑娘,”翠莺福了一礼,气息还有些不稳,“奴婢打探消息回来了。”
孟玉蝉立刻收敛心神,看向她:“怎么样?”
翠莺缓了口气,语速飞快地说道:“回小姐,头一件,是关于凌姨娘的!侯爷震怒,下令将她重打了二十板子!听说行刑的都是府里的老人,手下没留情面,直接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然后就被拖去扔进了后院的柴房里关着,连个郎中都不许请!”
虞逍遥听得挑眉:“哦?侯爷这次倒是雷厉风行。”
“可不是嘛!”翠莺道,“最可笑的是,那凌姨娘挨打时哭天抢地,被打得只剩半条命了,嘴里还不停地哀求侯爷,说什么‘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求侯爷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世子,长安他是无辜的啊’呸!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想着她那个宝贝儿子呢!”
听到凌姨娘这般下场,孟玉蝉心中并无多少快慰,只觉得一阵悲凉。
一场换子风波,扭曲了多少人的人生,酿成了多少苦果。
而凌姨娘临到头最挂念的,仍是那个她费尽心机推上高位如今却自身难保的儿子。
“那傅长安呢?”孟玉蝉轻声问。
翠莺脸上的神色更振奋了些:“第二件事就是关于世关于傅长安的!小姐您是不知道,京兆府尹孙大人办案真是神速,人证物证都是现成的,听说孙大人下午升堂,雷厉风行,当场就定了他的罪!
案卷都已经整理好,移交刑部了!府里上下都在传,证据确凿,又是孙大人亲自经手的,这次他绝对是难以脱罪了!”
虞逍遥点了点头,点评道:“孙淮云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效率极高。傅长安这次撞在他手里,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犯案,确实难了。”
这接连的好消息,本该让人松一口气。但孟玉蝉却注意到虞逍遥微微蹙了下眉,看向翠莺问道:“消息是打听到了,不过翠莺,你这次去的时辰似乎比往常久了些?”
翠莺闻言,露出一丝懊恼和无奈:“虞姑娘您不知道,往常奴婢多是找二门上当值的来福打听,他消息灵通,又方便说话。可今日去找他,才知他随着二公子出门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