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守卫换成了一个生面孔,名叫惊尘的。”
“惊尘?”孟玉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啊,”翠莺嘟了嘟嘴,“那人看着年纪不大,但板着一张脸,眼神冷冰冰的,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奴婢试着像往常一样凑近打听两句,他根本不理不睬,公事公办的样子,只说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打听的别问。
奴婢没了法子,又怕误了小姐的事,只好自己绕着路,想法子多找了几个人,费了好些功夫才把这些消息探听齐全,所以回来迟了。”
惊尘
孟玉蝉的心轻轻一跳。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
那并非是侯府里常见的侍卫或小厮,而是傅九阙私下培养的心腹之一,行踪隐秘,通常只在他吩咐处理一些极为隐秘之事时才会出现。
如今,他竟然被安排到了二门守卫这样显眼的位置上?
这绝非寻常的人员调配。
这意味着,傅九阙不再将他的一部分力量隐藏于水下。
是因为换子真相大白,侯爷的态度转变?还是因为傅长安倒台,府中局势已然明朗?
或者他根本就是有意为之,开始逐步显露出他所掌握的实权,不再刻意收敛锋芒?
这个看似微小的变动,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在孟玉蝉心中漾开层层涟漪。
她不由得又想起他日前提出的那个问题,以及自己心中已然浮现的一半答案。
翠莺说完打探消息的艰难,像是才猛地想起最重要的事,连忙补充道:“啊,对了小姐!那个叫惊尘的守卫,虽然冷着脸不爱搭理人,但最后倒是板板正正地代二公子传了两句话。”
孟玉蝉端药碗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她:“什么话?”
“第一句是提醒,”翠莺努力回忆着惊尘那毫无波澜的语气,“说侯夫人的娘家,苏家的人已经到京城了,让小姐您近日若无必要,尽量待在院里,少出门走动,免得撞上不必要的麻烦。”
虞逍遥闻言,冷哼了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苏家这时候来人,无非是为了他们那个宝贝女儿苏烬月和傅长安那桩破婚事。傅长安如今下了大狱,他们这是急眼了。”
孟玉蝉点了点头,这并不难猜。
苏家远道而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目标只会是深陷囹圄的傅长安和与傅长安有婚约的苏烬月。
她一个不受苏氏待见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