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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贺知章与李白的盛唐知己情(2)

张跑过来:“贺秘监!这可使不得!金龟是陛下赐的,哪能换酒喝?”

“陛下赐金龟,是念老夫做事尽心;如今见着仙才,用金龟换酒,才不算辜负这盛唐的月色。”贺知章说着,一把解下金龟,递到伙计手里,“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新丰酒搬两坛来,再切二斤酱牛肉,剩下的钱,你留着买糖吃。”

伙计捧着金龟,手都在抖——那金龟的分量压得他手腕发酸,光龟壳上的玉片就值半个月的工钱。他不敢多劝,转身往楼下跑,路过楼梯口时,还听见楼上传来贺知章的笑声:“太白,你且等着,今日不醉不归!”

那晚的酒喝到三更天。贺知章借着酒劲,让伙计取来宣纸和狼毫,蘸了浓墨就写狂草。他手腕一扬,墨汁顺着笔尖流下来,在纸上拖出长长的线,像黄河的浪花,又像蜀地的栈道。

李白站在旁边看,见他写的是刚吟的“会须一饮三百杯”,忍不住拿起另一支笔,在旁边补了句“岑夫子,丹丘生”。贺知章见了,笑得更欢,干脆把笔递给李白:“你也写,咱们君臣(此处“君臣”为戏称,贺知章戏指两人诗中气象)同题!”

墨汁溅了李白一身,青布衫上染了好几片黑,他也不恼,反而借着酒劲站起来,一手按纸,一手挥毫,写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贺知章坐在榻上,端着酒盏看着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几十岁——像年轻时在越州镜湖边,和乡邻们围着酒坛唱歌,不用想秘阁里的竹简,不用管朝堂上的规矩,只跟着感觉走。

窗外泛起鱼肚白时,满桌的酒坛都空了。李白趴在案上,手里还攥着笔,嘴里含糊地吟着“与尔同销万古愁”;贺知章靠在榻上,摸着肚子笑,银白的胡须上还沾着酒渍。

伙计来收拾时,见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墨色浓淡交错,像极了两人酒后的意气,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来他才知道,那几张纸,成了长安文人争相传抄的“醉仙帖”。

这场“金龟换酒”,没几天就传遍了长安。有人说贺知章“老糊涂了,拿御赐的金龟换酒”,也有人说“贺秘监识才,这是盛唐的雅事”。贺知章不管这些议论,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李白的手稿进了大明宫。

紫宸殿的朝会刚散,玄宗正拿着开元礼的稿本翻看,见贺知章来了,笑着招手:“季真,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

贺知章没顾上寒暄,直接把手稿递过去:“陛下,您快看看,这是臣昨日见的一个年轻人写的诗,是真正的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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