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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杜牧的仕途沉浮: 26岁中进士(2)

时就像一颗刚点燃的蜡烛,亮得很,满脑子都是“理想”,还没见识到晚唐官场的“现实”有多冷——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不是大展拳脚的机会,是党争的“冷水”。

党争这盆冷水:替人说句公道话,就被踢出京城

晚唐的官场,有个绕不开的“大坑”——牛李党争。一边是以牛僧孺为首的“牛党”,一边是以李德裕为首的“李党”,这两派就跟仇家似的,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站错队,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杜牧本来没想掺和党争,架不住他跟牛僧孺有点交情。早年间,杜牧在扬州当幕僚时,牛僧孺是淮南节度使,很看重他的才华,经常跟他聊政事,还提醒他“官场复杂,别太耿直”。杜牧心里感激,觉得牛僧孺是个正直的人。

后来李党得势,李德裕当了宰相,就开始找牛党的麻烦,说牛僧孺当年在地方上“治理不力”。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是党争,没人敢说话,唯独杜牧站了出来——他写了篇文章,说牛僧孺在淮南的时候,减赋税、修水利,百姓都念他的好,所谓“治理不力”都是瞎编的。

这话一出来,李德裕立马就盯上了杜牧:“好你个杜牧,居然敢替牛僧孺说话,你是不是牛党?”

其实杜牧根本没打算站队,他觉得该说句公道话,可在党争的漩涡里,“说公道话”就是“站错队”。没过多久,朝廷就下了命令:把杜牧外放,去黄州当刺史。

黄州是什么地方?在当时就是个“荒郡”——城里没几条像样的街,百姓大多靠种地为生,还经常闹水灾,之前几任刺史都把这儿当成“流放地”,来了就天天喝酒偷懒,根本不管事。

杜牧接到调令那天,在家里修改战论的稿子,看到“外放黄州”四个字,手里的笔“啪”地掉在纸上,墨水晕开一大片。他看着窗外的长安街,心里又气又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替人说句公道话,就不能在京城做事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母亲劝他:“孩子,去就去吧,在哪儿不是做事?你别忘了初心就行。”杜牧点点头,把战论守论的稿子叠好放进箱子里,又带上了爷爷杜佑写的通典——他想,就算到了黄州,也不能忘了自己想干的事。

离开长安那天,天刚蒙蒙亮,李商隐来送他。俩人站在城外的小桥上,没说多少话,李商隐递给杜牧一包茶叶:“到了黄州,照顾好自己,你的计策总有一天会用上的。”杜牧接过茶叶,眼圈有点红,他知道,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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