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眉宇间隐有滞涩,气息虽稳,却比平日急促半分。与我交谈时,眼神数次不经意瞥向窗外,似有牵挂。更重要的是,你虽极力谈论商事,但言辞逻辑,比之平日,少了几分圆融贯通,多了几分刻意为之的痕迹。”她微微一顿,目光如电,直刺核心,“可是高衙内那边,又有了新的动作?而且,是足以威胁身家性命的动作?”
金海彻底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否认,却发现所有的言语在苏清音这番精准到可怕的洞察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他自以为完美的掩饰,在她眼中,竟是漏洞百出!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被看穿的尴尬,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对她这份精明通透的深深佩服。此女之智,近乎于妖!在她面前,自己仿佛透明一般,无所遁形。
他沉默了良久,书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微爆响。最终,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肩膀微微松弛下来,那强撑着的镇定如同潮水般退去,露出了底下真实的疲惫与凝重。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小姐。”他苦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了那封已被攥得有些发皱的挑战书,轻轻推到了苏清音的面前。“今日午后收到的,来自一个叫‘生铁佛’的凶人。”
苏清音接过信笺,展开,目光飞快地扫过上面那些充满杀气的字句。她的脸色依旧平静,但捏着信笺的指尖,却微微收紧了些许。
“生铁佛我听说过此人。”她抬起眼,眸中寒光闪烁,“西域金顶寺叛徒,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混元金刚体号称刀枪不入,是江湖上最难缠的魔头之一。他既出手,绝不可能独来独往。高衙内此次,是下了血本,要置东家于死地。”
金海见她一语道破生铁佛的来历,心中更是凛然,点头道:“小姐所言极是。不过,我已遣人快马去二龙山送信。有二弟和鲁达大师在,而且战书上写的明白,已经同样下到二龙山,详信二弟他们定会前来相助。想必应该能应付过去。”
他话语中,依旧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武松景阳冈打虎,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皆是万夫不当之勇,有他们相助,纵使生铁佛凶名在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而且据金海所熟悉的水浒里面,武松的武艺是在“生铁佛”之上的。
然而,苏清音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数九寒天的冰水,将他这丝侥幸浇得透心凉。
“东家,你错了。”苏清音的声音冷冽如冰,“这次不是麻烦,是天大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