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空调发出嗡嗡声,小诗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当阿四的尖叫声穿透玻璃传进来时,她看见保安小王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李雪珠的电话不知何时挂断了,屏幕上显示着凌晨两点十七分这个刺眼的数字。
“叮——”电梯提示音再次响起。
小诗猛地转过身,看见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从旋转门冲了进来,肩灯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斑。
为首的老警察拍了拍阿四的背,阿四正抱着消防栓呕吐,西装裤腿上全是泥:“鬼、鬼就在电梯里!周总被鬼拖走了!”
“小同志,冷静一下。”老警察递过去一包纸巾,转头向助手使了个眼色,“先调取监控。”
小王手忙脚乱地调出电梯录像,当白裙影子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时,助手的钢笔“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警察眯着眼盯着晃动的画面:“电梯顶灯接触不良,线路老化导致频闪。那个影子”他凑近看了一会儿,“是消防管道的反光,是角度问题。”
“可周总人呢?”小诗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沙哑,就像砂纸擦过铁皮一样。
监控里电梯门开了三次,周子明的西装外套还在,后颈上的紫痕随着画面的推进,慢慢显露出皮带扣的压痕——刚才的“血”也不过是清洁阿姨打翻的杨梅汁,红得发乌,在监控的绿光里变了颜色。
阿四突然扑到屏幕前:“那我喊‘鬼啊’的时候,周总明明在看电梯顶!”
老警察调出电梯顶部的监控,金属框架上挂着半截脱落的电线,在风中晃荡:“他抬头是因为电线掉下来擦过了脖子。”他翻开记录本,“初步判定是电梯故障导致乘客受到惊吓,跌落时撞击到了后脑。至于失踪”他顿了顿,“可能是受刺激后自行离开了,我们会调取周边路口的监控。”
凌晨四点的风卷着秋凉灌进了大厅,小诗裹紧外套站在警戒线外。
几个围观的ktv服务员正小声议论着:“我上次值夜班,听见电梯井里有女人在哭。”“周总脖子上那块红胎记,你们看见了吗?就跟被指甲掐的似的”
她摸了摸,胸口的玉牌,凉意透过衬衫渗进了皮肤。
李雪珠的问题突然在耳边炸响:“他的胎记抹掉了吗?”周子明后颈确实有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刚才在监控里却淡得几乎看不见了——是巧合,还是
手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