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
他刚要再说什么,楼下突然传来木楼梯的吱呀声,很慢,很慢,像有人抬着什么重物往上走。
徐若雅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盯着虚掩的门,走廊里的光突然暗了暗,有片阴影从门缝里爬进来,在地上拖出条细长的尾巴。
"若雅?"
楼下传来个男声,带着点沙哑的笑,"早餐熬了你最爱喝的桂花粥。"李宝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徐若雅的指甲还嵌在他胳膊上,楼下那声"若雅"却像根细针,正顺着楼梯缝往他耳朵里钻。
"我、我下去看看。"徐若雅的声音发颤,睡裙下摆被她攥成皱巴巴的花苞。
她转身时,李宝瞥见她脚腕上沾着片桃叶——和昨夜他在窗台上发现的那片,叶脉走向分毫不差。
楼梯扶手是老榆木的,摸上去凉津津的。
李宝跟着徐若雅往下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二楼转角的穿衣镜突然晃了晃,他眼角余光扫到镜中倒影:徐若雅的发梢在动,可他分明没感觉到风;镜里的楼梯比现实中多了一阶,台阶上落着半枚铜钱,锈迹斑斑。
"若雅。"
陈挺军站在楼梯口。
他穿件浅灰毛衣,袖口沾着星点面粉,和徐若雅描述的梦里人重叠得严丝合缝——第二颗纽扣上的咖啡渍呈月牙状,左眉尾有道细疤,是高中运动会被铅球砸的。
徐若雅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扶着楼梯扶手的手在抖,却还是一步步走下去,直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陈...陈挺军?"
"是我。"他笑起来,眼角的细纹像揉皱的纸,"上个月整理高中相册,翻到你在桃林拍的毕业照。
那时候就想,要是能再带你来这片桃林看看...后来在同学群里看到有人组乾陵探险团,就悄悄把你们的行程改到我这旅馆了。"他从口袋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折痕里还夹着干桃花,"十年前你把我情书还我时说''等我想通了,会自己来找你'',我就当这是约定了。"
徐若雅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张纸条。
李宝看见她眼尾的睫毛在颤,像被风吹动的蛛丝。"可...可手机没信号,老板娘说线路坏了..."
"这山里头信号塔总出问题。"陈挺军挠了挠后颈,耳尖泛红,"我怕你知道是我安排的就不来,就让老板娘先瞒着。
本来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