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入内,秦昱家的破口大骂道:“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你家潘又安合该打死了账!”
这潘大年家的与秦昱家的乃是表亲,算下来潘又安便是司棋的表弟。
王善保家的不明所以,赶忙过来问情由。待听闻司棋险些被潘又安用了强,王善保家的顿时怒从心头起:“好啊,好啊!我就知那潘又安不是个好货!先前见天缠着司棋,我只当是他要寻个差事,谁知竟存了这等心思!我这就去寻大太太,家里留不得他了,赶紧打发去庄子!”
潘大年家的慌了,赶忙扯了王善保家的道:“姨妈,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他不过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连迷药都备下了?唬弄鬼呢!”
潘大年家的赶忙又道:“家丑不可外扬,姨妈总要为司棋考虑考虑。”
王善保家的这才止住身形,这话倒是没错。若果然传扬出去,司棋只怕即刻就得寻小子配了。
王善保家的好不容易才将外孙女安置到二姑娘身边儿,说不得来日就能做了姨娘,又怎肯前功尽弃?
那潘大年家的又求肯道:“千错万错都是安儿的错,过后怎么处置都听姨妈的,如今总要先行将这事儿遮掩下来。”
王善保家的哪里肯管?只道:“要遮掩也是你去遮掩,少扯上咱们。”
当下领了秦昱家的与司棋便走。
那潘大年家的左思右想,一个劲儿的念叨‘祸事了’,思忖半晌一跺脚,只得硬着头皮去寻陈斯远求情。
却说这会子陈斯远正听小丫鬟芸香嚼舌。
芸香就道:“今儿个太太往宝二爷房里去,想起初五时保龄侯送的扇坠,便要宝二爷找出来。谁知翻箱倒柜也不见踪影,太太便说绮霰斋里出了贼了。又叫了二奶奶来,逐个丫鬟贴身物件儿都查了一遭,谁知竟在碧痕的箱笼里找了出来。”
陈斯远心下暗忖,碧痕会偷扇坠?原文里有这一回吗?自个儿怎么不记得?
“然后呢?”
芸香绘声绘色道:“二奶奶气得变了脸儿,打发婆子提了碧痕来,上去就是几个巴掌。那碧痕一直哭,只说不是她偷的,偏又说不出这扇坠从哪儿来的。”
“后来太太烦了,只说交给二奶奶处置。二奶奶先把碧痕关在了柴房,下晌便打发婆子将碧痕撵了出去。啧啧——”
陈斯远乐了,道:“最后这两声是什么意思?”
芸香